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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昧气息微乱,她低下头,缓慢地向后退了一步,重新沉稳下来。
她抬起头,又是那一副完美无瑕的脸。
带着笑意,却是让人看不透的模糊神色。
“当然可以了,只不过这种大事需要详谈,我们可以之后坐下来慢慢聊。”她话语含糊,没有正面的回答姜日暮。
姜日暮看着白昧再次伪装的嘴脸有些泄气,“随便你吧,我要去找顾亭晚问清楚。”她抓起书桌上的手机就准备离开书房。
“不!”白昧抓住她的手,将她手机夺过去狠狠砸了下来。
“你在干什么?!”姜日暮震惊的看着这一幕。
白昧此刻的一直披落在身后的长发有一丝滑落在眉眼前,显得她有一丝阴翳。
“她不会再理你了,如果没错的话,她现在应该已经畏罪潜逃了吧?”她轻描淡写的回答。
姜日暮虽然生气于白昧砸她的手机,但是还是听进了她的话,“什么意思?”
“罗城警察局的调查科大队长吴广州,在今天涉嫌间谍罪、偷税漏税被抓进去了。”白昧弯下腰,捡起了地上散落的其中一张纸。
“而顾亭晚,正是他的部署之一。”白纸黑字上清晰而冷静的描写了其中的关系,甚至有早年的吴广州和顾亭晚的合照。那是一张队照,吴队蹲在下面,顾亭晚和别的年轻的警员站在旁边,朝气蓬勃姜日暮抿住唇没有说话。
白昧与姜日暮对峙,比起更加狼狈的姜日暮,她看起来要游刃有余的不少,很明显,此刻她再次站上了主权方。
“而吴广州所支持的,正是本次的议员之一,齐启明。他,我想我不用再介绍了吧。”白昧似乎是感觉到有些燥热,解开了白色衬衫上第一颗领扣。
齐启明,57岁,右派,很典型的激进A权保守主义,符合社会大部分的政治观念,主张alpha出来工作,omega在家照顾家庭,而社会上大量存在的beta性别,更是不在他的话语权里。
“不可能。”姜日暮怎么可能不知道齐启明是谁,臭名昭着的议员,但是因为得到了一些掌有实权的A权主义者支持,导致他一直活跃在政坛。
可是顾亭晚如此与魏雯相似的一个人,如同闲云孤鹤,又怎么会和这种人沾上关系?她不可能会错误判断,顾亭晚的叁观与性格她都是亲自接触过的,这是无法伪装的。
“可她是心理学专业出身,学会伪装很难吗?如此研究人类心理的人,这种事情,轻而易举吧?”白昧靠近姜日暮的耳旁,如同恶魔低语。
“你在骗我!”姜日暮推开了白昧。
白昧呼出一口气,她有些慌张又有些生气,但是此刻情景只能压住自己的情感。她冷静而轻松回答:“你当然可以不信我,不过明天,新闻怕是就会出来了,你可以去看看,我是否在说谎。”
姜日暮再次封闭了自己的心连同情绪,她有些神经质的抓住自己的手臂,这是一种防备表现。
“这个事情,听说联邦警察局已经调查了好久,我也只是因为顾亭晚才去查了这件事。”白昧似是解释。
她靠近姜日暮,手安抚性的摸上了她的肩膀,话语有些低沉温柔““我们因为这样身份的卧底而吵架真的好吗,明明我们的生活一直很美满不是吗?我们有了孩子,我的事业也很成功,你在家里,什么都不用你做,你可以随心所欲,这样的生活不好吗?”
这样的生活不好吗?
姜日暮扪心自问,自己真的是想要这样的生活吗?没有了希望的、自我堕落的、无忧无虑的
是啊,不用为自己的事业而忧愁,甚至有阿姨照顾自己,连小孩子的大部分问题都有外人解决,也许、只是失去了自由而已可是,自由又是什么呢?
[什么是自由?]
姜日暮呼吸颤抖,她不知道答案,她本就脆弱的心里防线再次被白昧蛊惑动摇。
“我们原本可以好好的。”白昧轻声说。
“不!”姜日暮回答。
[自由应当是拥有有拒绝的权利。]
“这不叫好,这叫满足你的控制欲,成为你的傀儡。”姜日暮看向白昧,她终于想通了一些事
大学时光过得很快。
白昧考上大学后变得很忙,大多是月末来找姜日暮,难得的穿着有些随意,有时候甚至会乱着头发过来,然后抱住她。
也许只是一个拥抱就能让她满足。
白昧紧紧地抱住姜日暮,在她的怀里深深地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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